刀剑乱舞
拿来搞些污污黑黑的东西,用作进行人性解放
这个号没节操,有节操的别点我

【三日鹤】赤染灯明尽魑魅08

今天本丸的气氛十分沉重。

因为审神者还在睡梦之中,所以一期先向石切丸报告情况。参与了这次鹤丸国永追捕行动的人都在,莺丸被视作鹤丸的熟人,所以也一并被叫来。石切丸询问了一下鹤丸最近有没什么异常的情况,莺丸回忆了一下,摇摇头。

“他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说罢,大家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今剑把一个破碎的刀装拿出来说:“这是我追踪到袭击的铳兵,杀死了他们之后在现场找到的碎片。”

“看来是我们这边的人做的。”今剑看着一期问:“你对这个有印象吗?”

一期抬起头,温和的他眉间难得地皱起来,他问:“今剑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今剑扑入了岩融的怀抱。岩融拍了拍今剑的脑袋说:“不要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嘛一期。只是循例调查,不要紧张。”

“请慎言。就算诸位是三条的名刀,粟田口的荣誉也不是你们可以轻易侮辱的。”

“既然如此,让你的弟弟们过来一趟吧。”石切丸适时开口打圆场,他朝一期说:“我们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问清楚对大家都好。”

在众人争论之时,一直在座上不说话的三日月慢悠悠地开口:“平野在吗?”

“平野?”石切丸好像明白了三日月的意思,他说:“我记得他跟鹤丸交情也是不错的。”

“诸位凭借着自己的臆想怀疑我的弟弟,作为兄长,决不能坐视不理。”听到三日月直接点名,一期终于坐不住了。“若是三条的诸位坚持,那我们这个话题就不必继续下去了。”

门被推开,除了三日月之外其他人的视线都往门口看去,只见跪坐在外面的小狐丸说了一声“打扰了”之后起身。

“我还以为那么久,总该有个定论了。”小狐丸回来后看到室内争执不断,他低头瞄了一眼一期后径直走入屋子里。一边坐下一边说:“请息怒,这一切都只是慎重起见。”

“毕竟我们也不希望粟田口再出一个药研。”

这一句话狠狠地戳中了一期,一向冷静自持的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言不发却散发着可怕的威压。一期左手已经握住了刀柄,这个话题已经明显触怒了他。小狐丸看向一期身后说:“请进来吧。”

一期回过头来,只见平野就站在门外。他看了室内四周一眼,然后进内坐在一期的身边。尽管感觉到兄长的惊讶,但是平野目不斜视,只是笔直地挺起胸膛坐在那里。

“那么,我就稍微问一下吧。”小狐丸正坐在石切丸身边,他眯起细长的眼睛看起来就像眼神锐利的狐狸。“请问昨天你在哪里?”

听到询问,平野抬起头回答:“我一直在本丸,当时在进行内番的任务。”

“有和谁一起吗?”

“我是和前田在一起。”

“那就是和你的兄弟一起啊……”小狐丸扬起嘴角低声呢喃,然后说:“那么可以出示一下你的刀装么?短刀的刀装是每人两个,一铳兵一弓兵。可以的话请你把你们粟田口所有刀装都带过来检查一下吧。”

“可以。如果这样可以消除大家的疑问,我愿意配合。只是我有一个要求。”平野挺起胸膛,在这个阴沉的房间之中,他直视着那些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他的刀。“请你们为刚才侮辱药研的话道歉。”

“药研是我们粟田口派的骄傲,不论过去,还是现在。”

他如此坚定地说着,这是在他心中不容置疑的事情。平野并不清楚自己的兄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毫无疑问,他是绝对不允许别人出言中伤他的。所以平野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一期惊讶地看着平野,在他的印象中平野是认真克制的孩子,从不会对上位者无礼。但此刻,他可以感觉到平野毫不退让的决心。

小狐丸正要开口,三日月出手拦住了他。一直不在状态的视线终于看向了平野。

“我为刚才不慎的发言,向你致歉。”

三日月温和地看着平野,招招手让他过去。平野犹豫了一下来到三日月面前,三日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是个勇敢的孩子,光是这点,我就要向你致以我的敬意。”

“你和药研很相似。”

说到这里,三日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轻轻一叹,然后看向石切丸和小狐丸。

“可以了,兄长大人。不必如此劳师动众,事情就到此告一段落吧。”

 

众人散去,此事告一段落。

但在一期心中,这仿佛是一场暴风雨。他在分别的长廊一直看着莺丸离去的背影,好像觉察到背后刺骨的视线,莺丸回过头来,淡淡地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对你们的行事没有兴趣,也没有干涉的意思。”一期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咬着牙低声说:“请你不要让我的弟弟做任何危险的事情。”

聪明的他就算不明说,但也似乎有所觉察。一期没有等莺丸回答,马上转身带着平野离开。离开时平野回过头去,他看到莺丸低下头,朝自己深深一鞠躬。

在这一路上,平野想了很多。毫无疑问,他是松了一口气的。一期带他回房间,从头到尾没有一句问话,只是温柔地安抚他,让平野不要放在心上,这样的事情以后他会处理。

平野仰望着他敬爱的兄长。兄长总是很注意他们兄弟的感情变化,特别是严于律己的平野,一期总是很担心他太过压抑自己。所以有什么问题,一期也能很快觉察到。

平野伸出手捧起一期的脸。一期有些惊讶,因为平野日常是不会做这种太过亲密动作的,他听到平野问:“一期哥,我们是你引以为傲的弟弟吗?”

“当然是啊。”一期的手掌贴着平野的手背,温柔地说:“你们全部都是我最自豪的弟弟。”

“那么一期哥,你能告诉我们你一直害怕什么吗?”

一期的表情僵住,他垂下了眼睑。平野慢慢抽回手,凝视着兄长。

“自从药研失踪以后,一期哥你做什么事都很小心。我感觉到,你在努力保护我们。”

“一期哥,有时候,我会想,我们的存在意义是什么?”

平野把自己的刀置于膝上,他轻轻抚摸着刀鞘,说:“是为了守护所谓的正义吗?但我们所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这样小心地活着,真的是正确的吗?”

平野想起他的兄弟药研。在记忆里头,他是所有兄弟里头最勇敢的。这样的药研失踪之后去向不明,他的兄长唯独在此事上忌讳莫深。一期从此远离了本丸所有事情,不会和任何人起冲突。

平野悲哀地想,药研多半是遭遇了什么事。致使他骄傲的兄长变得对一切抗拒并且恐惧。

“我们没有所谓的正义,但是我们有自己的尊严和荣耀。如果我们是你骄傲的弟弟,那请你不必顾忌我们。”

平野握紧拳头,深深一鞠躬。他希望自己的兄长能再一次勇敢地抬起头带领他们走出那片未知的阴霾。有些东西,对他们来讲远比生命重要。

“一期哥,我们粟田口派的兄弟没有人畏惧死亡,唯有我们的尊严,荣耀,是死也不能折损的。”

“如果药研在,他一定也是这样认为的。”

 

房门敲了三声,莺丸翻着从藏书库借来的古书,解读着黄纸上的文字。大概没从上面获得乐趣,所以他无聊地说:“请进。”

房门被推开,没有月光的夜色随着推门者的脚步进入房间。莺丸像猫一样漫不经心地一睨,然后说:“稀客啊。”

三日月拿起手上的酒微笑。“听说你好茶,不知道酒觉得怎样?”

碰杯以后,两人都把手里得酒一饮而尽。

莺丸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然后自己又倒了一杯。夜晚时候小酌一杯,再欣赏月色不失为美事一桩。三日月看着莺丸说:“鹤丸总是喜欢和你在一起。他忽然不见,你好像并不惊讶。”

“三条的孩子真是不老实啊。”在这个本丸,也就莺丸有资格以长辈自居了。“怀疑我们,却总要想些好听的说辞。”

“这事情大家心中有数,又何必说得那么清楚?”

“你这话可不对,我什么都不知晓。”

三日月哑然失笑,然后又干了一杯酒。莺丸从头到尾都一副休闲的样子,不管怎么试探,他都软绵绵地挡回去。或许大家确实是心知肚明,但是他坚决矢口否认,三日月也奈何不了他。

一期很精明,但他有弟弟这个弱点。莺丸孑然一身,所以根本无从入手。三日月算是放弃了,他不由得感叹:“没想到这里的小鸟比狐狸难缠。”

莺丸看到三日月这伤脑筋的样子倒是觉得有意思。三日月想了一下说:“你是很敏锐的,鹤丸也是。想来我们本丸的鸟儿总是能令我头疼。”

“可不要把我归进去,你不会为我头疼,我不是你关注的目标。”

“所以,真是一时失策。”

莺丸笑而不语。他放下酒碗看着三日月。莺丸似乎没有特别的个人喜好,从头到尾,他都是一副聆听的姿态,像是长辈一样。

“这个本丸很多事情我都清楚,鹤丸的行动我都能猜到。大家的行为方式总是和自己的个性有关,所以要猜到不难。”对于莺丸,三日月没有敌意。该说聊起鹤丸,这个人反而还会有共鸣一点。“但鹤丸不一样,我可以猜到开头,但不会猜到他的选择。我至今也不能确定驱使他的行动或者改变主意的原因是什么。所以这次结果会如何导向,我也不清楚啊。”

“不过他一定会回来,这是毋庸置疑的。”

话题到了这里,三日月看着莺丸问:“你觉得,我们来到现世到底是为什么呢?”

“人和物降生总是有理由。”莺丸想得很明白,他几乎不用思考就可以回答:“不论是作为美术品,还是杀戮之物,还是毁灭之物,我们都有各自存在的理由。”

“那么你们觉得我的存在理由是什么呢?”

莺丸凝视着三日月。这个嘴角挂着清浅笑意的男人总是给人一种安稳的感觉,但是平静之下却有着不能解读的温柔和冷漠。他永远置于一切的中心点,俯瞰着兴衰枯荣,感慨着生老病死。

可是却不曾因此而动摇。

“三十一任审神者。唯独这一任锻造出了三日月宗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终于令莺丸动容。他捕捉到了自己所不曾听闻的信息,他惊讶地问:“除了我们的主人,还有其他审神者的存在吗?”

成功令莺丸发问后,三日月倒是喝酒不回答了。莺丸开始相信了自己之前的猜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或者鹤丸的警惕是对的,三日月知道的事情远比他们多。

三日月浅酌了一口后说:“诚如你所说,我们来到这里总是有自己的用途。我之所以会降临,是因为有一些事情,你们,包括兄长大人他们都做不到,只有我能做到。”

“每样事物的降临,必然有他的作用和理由。正如有因必有果。”

酒壶已经见底了,三日月倒了几下,一滴酒都不剩了令他感到可惜。莺丸听着三日月漫不经心吐露出令他不安的信息,斟酌了一会,他自言自语地问:“你在里头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谁知道呢?不过请放心,我暂时没什么兴趣改变现状。”三日月拿起酒壶站起来。“时候差不多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他慢步到门口,手扶着门框上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莺丸。“谢谢你如此照顾鹤丸,等他回来有机会我们再喝吧。”

三日月边走边自言自语:“真希望会有这个机会。可惜啊。”

 

“那么,你还记得多少事情?”

长曾弥坐在石头上把枯枝扔到火堆里。现在已经入夜,他在树林中生火休息。明明只有两个人,但是鹤丸却觉得他们被很多双眼睛盯着。

是那些溯行军吗?但他们似乎听命于长曾弥,并没有攻击鹤丸的打算。所以鹤丸暂时不理会。当他收回视线时,发现长曾弥一直打量自己。

“我想问,这几十年里头本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降临本丸还不够一年。”鹤丸说:“我只有这些日子的记忆。”

“这是不可能的。”长曾弥肯定地说:“我虽然比你早来,但也大概就早你两三年,我记得你是和日本号差不多时间来的。从那段期间算起,你在本丸应该有差不多八十多年了。”

鹤丸听了很惊讶。“有那么久吗?我记得我是三日月从池子里捞起来的。”

“池子?”长曾弥眉头一皱,马上明白。“你到过那个地方。我明白了,原来如此。”他陷入了沉思,犹豫了很久,才决定开口问:“蜂须贺在本丸吗?”

“我从来没听说过他。”

长曾弥抿了抿唇,然后轻轻一叹。空气好像变得沉重起来,他低声说:“我明白了。那接着下个话题,你对于过去所发生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

鹤丸摇摇头。那对于他来讲是很陌生的东西,仅仅有概念,但是并不知道详细。而长曾弥则是通过不断来回往返时间之中窥见了端倪。他把零碎的碎片拼凑起来,总算是知道了一些因果。

“我不断回溯,到同一个场景无数次,看着当时各位的反应,从不同的刀身上寻找线索与联系。这样的事情我进行了几十年了。”长曾弥整理了一下思绪,说:“我跟你说回一些往事,关于你的事情,我在回溯过去的时候也知道了一点,但只有部分。看看能不能让你想起什么。”

“就从物吉贞宗参与池田屋计划开始吧。”

 

在三日月宗近降临本丸一年后,物吉贞宗也被发现了,那时候是本丸的人力和物力最充足的时候,所以审神者思量再三,决定开启新的时间节点,准备应战新的敌人。部队多为短刀,肋差还有打刀组成。因为要全力应付,所以只要没收到其他地方灾害严重的报告,本丸其他的出征都暂时搁置了。

鹤丸闲得整天抱怨无聊,日本号打着酒嗝听得耳朵生茧,他不由得小声说:“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小哥。”

“谁让作为比试对象的你毫无干劲呢?”鹤丸盘膝而坐垂下肩膀。“要不你也给我壶酒,我还可以陪你喝喝。”

“不行,那是大叔我的私藏。”

“你知道什么是风度吗?”

这时候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鹤丸转过头去就看到物吉兴奋地跑过走廊。他从门后探出头来。“鹤丸大人,日本号大人。”

“哟,物吉。”鹤丸抬了抬手打招呼。“快点去手入吧,身体都变得破破烂烂的了。”

物吉全身都是伤,手臂处更加有一道伤痕可以看到骨肉。他低下头看到后马上抱歉地说:“抱歉,让你们看到我如此失态的样子。”

“没关系,年轻人有点朝气是好事。”日本号瞄到物吉手上拿着一些被油纸包裹的东西,他问:“这是什么?特产吗?”

“啊,是我买的。”物吉正要介绍,队长蜂须贺走过来看到物吉这样子马上说:“物吉,你还没去手入吗?”

“我现在马上去!”蜂须贺一向做事颇为严格,物吉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马上回答。他把包裹递给鹤丸后忙说:“鹤丸大人,麻烦你帮我送去给主人,还热着的!”

走在前头的蜂须贺看到物吉没跟上来马上唤了几声,物吉再三致谢后赶紧跟上。鹤丸掂了掂手上的包裹,日本号探出头来问:“吃的?”

“估计是吧。我先去当一回信使。”鹤丸嘿哟一声站起来。“我等下不回来了,今天的比试就这样吧。战绩说你赢了就好。”

鹤丸拿着物吉的小包裹去审神者的住处。最近闲了下来,鹤丸整天无所事事到处乱走。现在是春季,本来应该最是活跃的短刀们因为出征大多都不在,本丸少了很多活力。他刚绕到审神者的住处,远处在庭院就听到清光在说话。

“主人你是女孩子,得多注意打扮才可以啊。”

“可是,我打不打扮也没什么差别啊……”

鹤丸来到门口,就看到清光在帮审神者梳头。她看到鹤丸之后显得十分不好意思,马上抱着脑袋不敢抬头。鹤丸进来之后打量了一下,清光咬着梳子将她那头乱发梳好之后,把参差不齐的刘海也剪好了。头发用椿花发簪盘好。鹤丸摸摸她的脑袋说:“挺可爱的啊。”

审神者不自信地抬起头,拿着梳子的清光鼓励道:“对吧主人?主人很可爱的,不要自暴自弃。”

审神者点点头,还是有点害羞。鹤丸把物吉的礼物递给审神者。是蜜豆团子还有一些金平糖,审神者看到之后非常高兴,她问:“物吉他们回来了吗?”

“是的,不过因为受伤了所以等下才来见你。”

审神者听到之后有点担心,鹤丸拿了一串团子塞去她嘴巴里说:“吃点甜食高兴一下吧,你不要担心我们,不然就显得我们太没用了。”

审神者拿着团子,这时候物吉已经治疗完毕,他和报告战绩的蜂须贺一同到来。看到主人在吃自己的团子,他显得非常高兴。他进来打了招呼之后就问:“主人喜欢吗?”

审神者用力点头,表达了自己感谢的意思。坐在一旁的蜂须贺问:“第三小队还没回来吗?”

正好这时候,出征归来的长曾弥带着和泉守到来,和泉守看到室内坐着那么多人不由得说:“喔,真热闹啊。”和泉守进来坐下看到有团子和金平糖,他说:“你们在吃点心啊,真好啊。我们都快累死了。”

“不过是出征战斗而已,你应该要好好锻炼了。”

长曾祢刚说完,跪坐在一旁的蜂须贺不咸不淡地说:“你们的队伍太过疏懒了。”

和泉守正要反驳,长曾祢阻止了他,好脾气地说:“毕竟大家都累了,随意点也没关系。这次和泉守和安定都表现不错,也是辛苦了。”

提起安定,清光有点担心:“安定回房间了吗?”

“没有,还在手入室。”长曾祢犹豫了一下,因为安定虽然看起来有些情绪低落,不过他叮嘱过长曾祢不要跟清光多说什么。想来因为主人非常珍惜从成为审神者开始就一直陪伴自己的清光,所以勒令他不准参与池田屋的战役,以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要是让清光担心,说不定他会忍不住请战,让主人为难吧。如此想着的长曾祢说:“没什么大事,他让你帮忙准备些干净的衣服,等下回房间能有杯热茶去去疲劳就更好了。”

“那家伙真是会使唤人啊。”虽然嘴巴在抱怨,但听到安定没事清光明显放心了不少。他朝审神者说:“主人,我去准备一下,等下再回来找你。”

“嗯,好的。”

物吉看着清光离开的背影,他指着团子问:“我可以拿一些给安定吗?”

“当然可以。”

物吉高兴地笑了,然后包了两串团子去手入室找安定了。

物吉拿着包裹的团子哼着歌,青藤顺着屋檐垂落,他停下脚步看了几眼。小鸟在他面前拍动着翅膀,然后一飞而过。物吉的视线在庭院之中流连了好一阵子,然后就到手入室去了。

安定身上的伤早就治好了。只是他看起来心情低落,坐在房间什么人都不想见。物吉敲敲门,探出头来打招呼说:“安定,感觉好点了吗?”

看到是物吉,安定有些惊讶。他疲惫地笑着说:“嗯,有劳你挂心了。”

物吉进来把团子递给安定,安定礼貌性地接过,但始终兴致缺缺。物吉见状不由得问:“是不适应战斗吗?”

“并不是。”

“是想起之前的主人吗?”

安定犹豫了一下。有些事情对太亲近的人反而说不出来。“我有时候会想,会不会在那个时代见到冲田君。也想过要是能改变历史,他说不定能活着。”

“但疾病是怎样都无法治好的吧,不管这样的历史重复多少次,我依旧是无能为力。同时我也痛恨自己的摇摆不定,明明一切都不可能改变。”安定捂着额头小声说:“给清光听到,他一定会笑我吧。”

物吉安静地聆听着安定的烦恼。听完之后,他开口道:“正因为你对主人有深厚的爱,所以才会为他的死而伤感吧。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想改变悲剧也是人之常情。”

物吉感慨着低声说:“就算遭遇再多的不幸,只要能活久点,说不定就能得到幸运的眷顾了。人啊,还是能任性地活着比较好。”

就算是刀,他们对人类始终抱有无法割舍的情感。活得比安定久的物吉更加是深明这个道理。安定沉默不语,他也在思考着自己主人的事情,如果能活久一点,他的人生是否就没那么多遗憾?

看到安定还没什么精神,物吉提议:“不如这样吧,我向主人申请和你一队,这样要是有什么烦恼,你就可以跟我说了。”

“但这也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物吉看起来非常热心。“毕竟有些事情,对着熟人反倒不好说吧。太过压抑自己可不好啊。”

安定沉默了一下,没有拒绝。大概是最近的战斗太过压抑,他也确实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地方。看着安定点点头,物吉显露出发自内心安心的笑容。

“放心吧,这次一定没问题的。这次一定……”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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